11/05/2007

第六章《摧折的風暴》

作者:空軍一號

第六章《摧折的風暴》



幸福,近在咫尺,只差一步卻是遺憾。

然而你我都願意學那飛蛾撲火,儘管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是什麼讓我們愛的如此濃烈,只為了抓住這片刻的曾經?

因為是感受到了需要,而不是孤單。

當你發覺有另外一個人存在,他聽得懂你的語言,來自心靈的語言。

有時候無聲勝有聲,只一個眼神的交會,他就看穿了你的心事。

我們找尋的不過就是這一份情感,無關乎性的快感。

人家說愛是義無反顧的,可是安徒生的童話卻提醒我們,幸福像是泡沫一樣,永遠地消失在海的平面。

抓住幸福只在當下,而不是永恆。

因而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身為同志,對於真正付出的情感都是如此望而卻步。

只因為愛過,所以懂得放手。在放手之後,就只剩下放縱了。

只因為愛過,所以懂得傷痛。在傷痛以後,就一切無所謂了。

「嗨!」熟悉的聲音。

我不會忘記,他教過我頹圮的一頁,讓我放蕩在慾望的燙口。

「學長你怎麼會來?」 熟悉的方學長,一年的時間,肩膀變的更開闊。

在他的深輪廓下,不見少年的英朗,而是帶著更多邪惡的眉宇。

尤其好久不見的目光投向我時,讓人生畏。

「你還好吧?」 嗯,一切都好。

該怎麼說?幸福的光環包圍了我,跟弟弟的關係非常甜蜜。

即使時光從指縫中流走,我們也忘了汗水淋漓的交媾維持了多久,從深夜到白天。

白天到黑夜,我想緊緊擁著他,而不是方爾豪學長。

「怎樣?有沒有認識其他男生。」

「沒有,你要介紹嗎?」

這是偽裝的,不讓我的幸福被侵略。

至少我需要懂得保護他。

「你還有跟教官聯絡嗎?」

教官,那是很久的事了吧?我不想提。

「幹嘛你還這樣酷。」

我只是沒想到學長會回來學校。是特地回來找我的嗎?

「我回來學校辦手續,順便看看你。」

手續?看我?

「我回來請畢業證書,而且我也放棄實習了。」

我不解。

「你不用問太多反正是我的事。」,嗯,說不說是你的自由。

「喔,對了!我跟你說。我最近認識一個混血的。」

「喔。」

「改天介紹你認識。」

「好啊,再說吧!」

「我怎麼跟你聯絡?你家的電話有改嗎?」

突然間,我有不祥的預感。

但是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沒有。」

「那改天再約你出來。」

我沒有拒絕也沒答應,就是沒有表示意見。

我完全無從臆測方學長的企圖。

我從來沒有告訴士騫過去的事,因為這是難堪的。

只是想不到隱瞞比公開來的更嚴重,容易成為致命傷。

只怪我太輕忽,忘了愛人之間是要誠實的。

可惜有時候誠實,顯的那麼難以啟口。

假如能有一種叫做體諒的東西存在,也許它就來得及挽救。

不然我也不應該在真的接到電話以後,還在星期日準時赴約。

「你好。」

單眼皮的男生,留著長髮。

那陣子臺灣流行著日劇的偶像明星是江口洋介,比織田裕二的東京愛情故事還要來得早一些。

不曉得算不算是模仿,但是他的味道像極了。

「你好。」 我對於這場認識的初次見面並沒有太大感覺,可是卻意外往情慾的風暴裡送。

在我的腦袋裡,我以為方學長是對著3P的往日,仍然欲罷不能的沈迷著。

假使我一開始就告訴學長我有愛人了,假使我後來沒有被這位眼前的男生迷惑的話。

可是後來的我和之前的我,還能夠完整的拼湊。

「我想你跟我的BF燒幹。」

我瞪大了眼睛,並且懷疑自己聽到的是否有問題。

「學長你在說什麼?」

「拜託你好不好?」

竟當著自己的BF的面,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想到和我一樣:未免太扯了。

「我知道你覺得這件事很奇怪。」

「可是我不行。」

「為什麼?」

「因為......」

「因為什麼?」

「我有喜歡的人了。」

「誰。」

「你不認識,不是我們學校的。」

「原來這樣,我求你也不行?」

不行,我已經不欠你了。

但是我還是不明白真正的原因。

背後的原因,是我後來放棄拒絕的。

而一切都變得無法抗拒和難以收拾。

「你可以跟我出來嗎?」

一個禮拜以後,我接到了方學長BF的電話。

說不行就是不行,為什麼這麼纏人。

方學長真過份還把我家裡的電話,給了其他人。

「你要幹嘛。」

「你先答應我。」

「不要。你先說」

「別這樣嘛!你先跟我出去,再跟你講。」

最好是有事,不然我會生氣。

之前是我上了方學長的當,而且也欠他一次。

但是這一次我說什麼也不想要當別人情慾下的傀儡。

我只想請你和他饒了我。

也想把話和你先說清楚,我想我至少已經不懦弱了。

我有我喜歡的人了!

那個也讓我作夢都會夢見的人。

跟他在一起,我真的很快樂,我感覺到自己像是人一樣活著,而且不用想到過去。

用純真換不堪,是徒勞無功,我最後才知道,這叫痛徹心悱,是撕裂!

因為我最後竟然被說服,脫光了衣服,讓這個混血兒騎在我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你學長發生的事?」

我搖搖頭。

「我也是認識他,在一起之後才知道的。」

「知道什麼?」

「你學長都沒有跟你講嗎?」

「他畢業以後我們就很少聯絡了。」

「我知道你、還有你學長跟你教官的事。」

媽的!為什麼學長還是出賣我?當初學校在傳劉教官和學長的時候,他都沒有走漏風聲,把我也拖下去。為什麼要在一個我們完全不認識的人,至少對我來說完全陌生的男生,去跟他提這件事。



「那又怎樣。」

我的口氣足足有一顆原子彈的氣爆能量,老子超級不爽。

但是我想這個眼前的混血兒,對於學長可能是真的非常重要吧!

就像士騫在我的心目中的地位一樣重要吧!

為了士騫,我不惜和好友國正翻臉。

在愛情和友誼的取捨之間,我只能選擇一個。

這是為什麼後來我不再提國正的原因,因為我幾乎和他斷交了。

對於他的印象只剩模模糊糊的。

他不能接受他最要好的朋友是同志的事實,我也不能理解為什麼對於異性戀的男生來說,有朝一日知道了朋友的性向之後,就好似晴天霹靂般的震撼,然後從此避之唯恐不及。



難道性向也是衡量友誼深淺的一種標準嗎?

那讓我也痛苦了很久。

國正察覺到我對士騫很好,而且講話、動作很親暱,所以他有一天終於問我: 「你該不會是和他是一對吧!」

我承認了!

我覺得愛一個人,沒有對錯更沒有性別之分,我沒有理由為了自我保護,而讓我的幸福活在虛偽之下, 為愛而勇敢承認,並沒有什麼不對。

而我也才瞭解閃閃躲躲的掩人耳目,非常痛苦。

我只是想找一個人支持!

沒錯,同志的這種宿命,只是逼得我們更委屈、更容易與現實妥協。因而我們最好藏起來,不能像異性戀光明正大,為愛的自由挺身而出。

然而我寧可換取我自己的尊嚴,這或許是我學會的一件事。

愛讓我勇敢了嗎?沒有。

愛只是讓我真誠的面對。

因而我快樂,我以我自己是同志而驕傲的活著,我以有個真正愛我的人而活著。

我早該知道,那天學校餐廳的午餐,說明國正無論如何,早晚會背棄我這個最要好的朋友。

而且我們的關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糟糕,見了面也不再說話,雖然他曾經試圖想要改變我讓我去喜歡女生。

但是,國正還是不懂男生有什麼好喜歡的?

這就是異性戀和同性戀最大的落差了。

這種落差建立在嫌隙上,然後引發出仇恨。

就像教徒信仰的差異,不知道為啥要吃豬肉的和不知道為啥要吃牛肉的,那樣的隔閡。

所以這樣就注定不會有交集!

還好他並不知道我在方學長和劉教官之間,有摻了一角關係。

若是知道事實真相的人,大概都看的出來,那天我喝著的木瓜牛奶,完全是不同的滋味吧!

而中午聽著國正八卦的訴說,之所以按耐得住,不過是想藉此打探清楚我有沒有成為被談論的主角。

然後放下心來,只是你們到現在才明白,原來人都有自私的一面。

只是這件事,我也不能告訴士騫,因為他單純。

而學長告訴他的BF,也一定是有隱情的吧。

可是我不敢想像嚴重性。

我能理解,但是如果得不到滿意的答覆,我還是難以息怒。

在在綑綁著我的是進退兩難。

可是真的有必要公開我、學長、教官三個不可告人的事嗎?

「你學長前陣子出了車禍。」

可是跟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現在心裡恨的,就是那輛車沒有將學長撞死。

那或許我就能一了百了,但是罪孽深重是無法解脫的,不經過教訓的報應,就不得償還。

「他現在已經廢掉了。」

什麼意思?

我想你可能知道,可是你還是會要去應證跟你所想的是不是一樣!

「他硬不起來。」

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報應。

「你是說我學長他不行那個?」

「嗯。」,他喝了一口可口可樂。

「可是為什麼?那也不關我的事,再說我學長他是你的男友。」

「所以你覺得這種事很扯?」

是啊!天底下還有這回事的?

雖然現在我知道為什麼學長不當面告訴我,是因為為了一點男人的自尊。

只是這件事,比起當初我想像的還要更離譜。

「那我問你要是有一天你不能勃起,那你男友怎麼辦?」

這真是個好問題,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想過。

誰會想詛咒自己不能勃起,但它卻是很有可能發生的。

也將這個問題問問你自己吧。

「但是你也不能因為這樣就....就算是我學長允許好了,難道你不愛他嗎?」

「這跟愛無關好不好,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那很難回答。

我可以知道性要和愛分開來是不可能的一件事,但是我還是覺得愛可以超越性的。

難道不是這樣嗎?

只因為自己的哥哥發生車禍,用藥不當而引起的陰莖充血障礙,然後就無法為了愛而忍住不發洩嗎?

這事讓我覺得無法接受,「我不會讓我的BF去和另外一個男人上床,而且那個人還是我認識的。」

「那你寧願他瞞著你然後去外面跟不認識的人玩囉?」

我啞口無言,這我更不能接受。

「那你知不知道當你的BF很可憐?」

可是如果有一天不能勃起的人是我,那麼可憐的人是我吧?

我都已經這麼可憐了,假如男友又忍不住去和別人上床,那我豈不是更可憐?

那就是落井下石。

再說我沒有必要淌這場渾水!

「我也可以去外面找別人不用找你-這樣你覺得我有比較愛你學長嗎?」

「他是你的BF,難道性這麼重要嗎?」

「你意思是說我和他在一起,就應該只要愛不要性嗎?」

沒錯。

「那性就是為愛才有的,然後被犧牲嗎?」

我再次啞口無言。

「為什麼當一號的都這麼自私?」

怎麼了?

「當零號的不想做愛,你們就可以去外面再另外找。可是我們就不可以?要完全成為你們的附屬品呢?」

他說的道理,我有點明白。

人的生理需求是不一定的,這和性向無關。

當一個女人嫁給了一個不能勃起的男同志,她同樣是痛苦的。

不只是肉體上的不能滿足,她還要面對精神上的折磨,外面不明究理的人,會指責她是賤貨,在外面討客兄。

雖然這很可能是她的老公因自知之明而默許她進行的。

只是可笑卻又不能不分手,假如就是這樣延伸到因為愛到了某種程度,而捨不得分開。他一方面要忍受BF的不行,一方面又要受生理需求的折磨嗎?

那我真的是自私的,我禁斷了他人性底層的慾望,因而愛情是無私的完全是自欺欺人。

愛的一回事,就是開始了,我們卻想佔有對方,然而卻誤認這是幸福的方式。

在愛情的艱深課程中,我們所以不及格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們都只想到了自己。

「假如我不愛你學長,那我今天要跟誰上床就跟誰上床。」

我懂。

我被說服了。

「可是也不只我一個人適合吧,你們不可以另外再找嗎?」

他沒話說。

「更何況我也有BF,這樣對他不公平。」

「不要讓他知道就好了。而且我又不是要跟你在一起,不可能每天都去找你做,如果你剛好有空的話。」

這樣好嗎? 我可以不答應的,但是我又能瞭解對方的痛苦。

原來在好人與壞人之間,沒有清晰的界線。

原來在好人與壞人之間,無論怎麼做都有缺陷。

「我再打電話給你,我回去考慮。」

緩兵之計看能拖多久吧,只是我要面對的不安多了一層。

我很害怕被士騫知道我的過去,那一切都毀了。

可是現在要是答應的話,那一切也都毀了。

我不是在理智和肉體之間天人交戰,我需要的是怎樣才能降低衝擊到最低。

我天真地以為,假如我答應的話,那麼我就能保住我自己。

「只要不讓他知道就好了。」,那麼我跟士騫還能像現在一樣。

「這是什麼?」

我當作忘了這件事一樣,一直到一個月後這個中日混血兒又主動打電話給我。

我找不到拒絕的藉口了,而到他家赴約。

「你別管,等下吃了就知道了。」

「不會害我吧?」

宮藤良俊拿給我一顆藥丸,白色的。

他的父親是日籍華僑,媽媽是日本人。

論外型他真的是可以去當明星了,而且因為家裡有錢,所以他的穿著品味又讓他看起來很出眾。 他的中文名字叫魏文傑,父親是一間株式會社的社長。

十九歲的他念的是國立成功大學的日文系。

他並沒有特別聰明,日本人念日文系有什麼困難的?再說因為臺灣的教育制度有很大的問題。

當那些學生參加大學聯考的時候(註)這些僑生輕輕鬆鬆就可以拿到入學的名額,尤其宮藤良俊報考日文系,也完全是因為他會日文。

有誰跟他一樣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裡?開著朋馳跑車來接我。

我還是有點猶豫,所以當他催我將衣服脫掉的時候,我有點不甘願。

我覺得自己很像是做應召的妓男,這種感覺很不好。

可能我並不會愛慕虛榮,而宮藤良俊經常是仗著他的家世、外在條件等,玩弄哥哥們的身心吧!

這是我的個性,可我也不知,宮藤良俊竟然欣賞的就是我這一點,而後來當我們發生了肉體關係之後,竟然對我產生了好感。

他希望我當宮藤良俊的男朋友。

他很俐落的將無袖背心給脫了,然後或著他最喜歡的可口可樂,將藥丸吞服了下去。

他把可樂遞給了我,示意要我也這麼做。

我照著做了,宮藤良俊將我撲倒,主動地幫我從褲子裡拉扯出上衣脫掉,再替我把繫著的皮帶解開,他的速度進行地十分快,一下子我的下半身鈕釦、拉鍊全部都被拆解下了防衛。



或許是藥性有點發作的關係,我開始感覺到從身體裡面發散出來的溫度。

像是灼熱的燒燙, 一直蔓延到陰莖的根部。

然後龜頭在宮藤良俊的吸舔之下,放大如鋼鐵般的堅硬。

所以這大概正是所謂被性沖昏頭了,我完全在腦海裡壓根忘了自己有bf。

只聽到慾望的催促,幹他!

我想要把陰莖插入進去幹送,狠狠地摩擦肛門,以便消去這種堅硬到難受的折磨。

我將食指和中指併攏,竄進去摳弄感覺它的空間。

接著對準肛門硬挺了進入。

我長吁了一口氣,「啊!」,爽。

我只有印象吃了這種藥的感覺,可是直到現在,我仍然不知道當初宮藤良俊給我服下的藥物,有怎樣的成分,是不是至今都留有後遺癥?只能推測大概是某種摻有興奮劑的春藥吧!



在這次之後,我跟宮藤良俊的性交次數並不多。

因為我始終有著很深的罪惡感,在另外一個男人的體內,抽動我的堅硬。

當然我也必須顧慮到方學長爾豪的感受,自己的男友被別人幹,一定是心裡不是滋味吧。

只是人多少是犯賤的,每次當我最後將精液射進宮藤的體內,又有著無比的快感,混雜著征服的野心。

心想:自己比學長還行!

這或許能夠說明為什麼偷情自古以來就是真愛的剋星,絕對如何都不能遇上,否則必死無疑。

而我也在同一期間幹bf的屁眼。

有時候情況更為嚴重,因為太亢奮,所以幹了宮藤良俊之後還嫌不夠,我會打電話給bf叫他出來,然後再騎上去拼命,希望瘋狂地射到虛脫。

常常我就先幹宮藤,之後再幹士騫,直到大呼過癮。

一天裡面最少射了三次! 我幾乎變成了一頭野獸,不!更正確地說法是:我禽獸不如。

跟宮藤的性愛方式非常的淫樂,他總是有不同的新花樣用來取悅我,把我弄得戰無不克。

雖然不常在一起做愛,我幹他的時候,卻至少有三個小時。

我實在不明白他為何可以這麼耐操,一般弟弟不是都會受不了的嗎?

還是我們兩個人都有服用藥物的關係呢?

我也分辨不出來他到底是爽還是痛,總是扭曲著臉部的肌肉,卻又大叫好爽!

宮藤良俊非常喜歡吃龜頭,他總是吃的津津有味,把口水沾黏我的龜頭一大片,再順著陰莖站立的角度,垂直滑落下來,滴落在我的陰毛裡。

我的陰毛不知被這種淫汁滋潤過多少回,而顯得烏黑有光澤,並且質地更粗硬。

於是粗硬的陰毛,在我每次幹送著宮藤良俊的時候,就戳刺著他的肛門口外。

和士騫最大的不同,宮藤會要求吞下我的精液,要不就是迫我射在他的臉上,他再用舌頭蹭舔乾淨。

那使我困惑為什麼士騫拒絕讓我射在他的臉上,頂多只能用殘餘精液的龜頭去拍打他的臉頰。

因而我自己也有點失控的迷失了,迷失在宮藤吞吐精液時那種意猶未盡的貪婪!

幹著這個混血兒,我都恨不得用陰莖穿透他的身體!

可是我還是比較愛士騫,雖然我沒有資格這麼說。

我想宮藤這麼淫蕩,說不定除了背著學長;也背著我讓別人的陰莖幹弄。

不過他每次摟著我時候說的話,又再再讓我陷入這樣的危險關係,不可自拔:「你是我的,我只要你一個人幹我。」

然後我會吻他,是的,我對不起士騫。

因為我背著士騫也對宮藤良俊說過:我愛你。

此刻當我因再忍受不了而改採主動攻勢,壓制住宮藤的身體,而順勢將臀部靠上藉腰力一頂, 陰莖揮軍長驅直入。

宮藤真不愧是有經驗的弟弟,懂得利用括約肌反將一軍,緊緊的吸附住陰莖的每一吋肉身。 「呀!」好緊,肛門裡面周旋的空氣,既溫熱又潮濕。

好舒服喔。

我完全忘了我自己的存在,只有下意識擺動我的腰,一下一下使力落進包圍我的深淵,裹著我的龜頭的來回滾動。

藥物的作用發揮了!

我好像快死去了一樣,不斷地痙攣陣陣席捲全身。

我的呼吸急促增速,動作更俐落,只好張開嘴巴大口呼吸著氧氣。

「沒這麼爽!」,我告訴自己,幹著這個男人,完全和幹士騫是不同的感覺。

他的回應好極了,而士騫被動地才會因為享受而嬌喘。

可是宮藤良俊是天生的淫獸,在他的制伏下,會主動引導你插送的角度。

他會引導我的身體,開展不同的姿勢。

「啊啊.........啊!」,風暴!我處在一發不可收拾的風暴之內,貪婪地姦淫!

諷刺地只有爽,而不做他想,士騫遠遠地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幹!喔.....」

或許這就是我的本性。

「肏,爛屄。」

墮落的本性。

「幹爆你的臭屄。」

邪惡的本性。

宮藤良俊全將我引爆開來!

徹徹底底地要我知道我和他是同一國的。

我不配分享真愛,我不夠資格得到幸福。

我只適合放縱和熟悉隳壞。

淫亂的禽獸—我,高攀不起士騫的高貴。

當我被吸入這風暴的漩渦越久,我就更在士騫的面前更無地自容。

為了不繼續傷害士騫,以及逃避我良心上的譴責,終於提出了分手。

電話那頭是熟悉的輕柔,「喂?」

「是我。」

「老公喔,什麼事?該不會又要找我出去做愛了吧。」

真是慚愧又虧欠。

這陣子除了找士騫出來發洩之外,似乎沒有沒什麼事好做的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或許有時候愛不堪一擊,趁人不備的時候就冷卻了下來。

但是更多時候是因為自我的迷失,禁不起外界的誘惑。

宮藤良俊非常會善待他的獵物,除了每次讓我享受的性的發洩之外,他還會帶我去見識。

也難怪士騫會這麼說,應該多少是在抱怨吧!

雖然他是用調侃的語氣。 只是在這頭的我,無話可說。

宮藤良俊徹底改造了我對性慾的需求,也改變了我品味。

我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好,但是連士騫都覺得我變得更帥了,很有時髦的造型感。

說穿了不過是完全複製日本風,那種衝浪型的灑脫不羈。

那陣子還不像現在流行染髮,加上我念的是軍校這是不可能的。

我也很少能有機會去變換髮型,除非是光頭吧!

因此宮藤良俊把他的一些衣服送給我,還幫我買了許多的子彈內褲。

穿著這樣的衣著陪他上街,很容易就成為別人的目光焦點。

或許宮藤這樣有很大的成就感,因為他有一個很帥的男朋友。

很早之前,我就擁有了日本品牌三宅一生。

因為有太久的時間,我不再抱著士騫細聞他身上的味道,我都快忘了那種感覺,而只有任腥臭噴射在他的體內。

我很自私,就像我的抽送讓宮藤良俊放浪的緊緊擁著我的背。

一下下用一雙大腿的力量,推動我的臀部。

我知道龜頭現在是被摩擦到發燙,而睪丸也撞擊地想要繃裂開來。

「喝.......赫......」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幹到汗流浹背了,可是這卻是讓我真正體會到什麼是精疲力盡。

宮藤良俊真是厲害,在這方面,他應該算得上是所有弟弟中最優秀的選手。

在性愛這方面,能夠遇到這樣可敬的對手還真是頭一遭。

準備棄械投降了吧!

「嗯...........呀............喔........」

滾燙的白精不斷從我的睪丸縱射出來,這種射法是自動的連續步槍,一陣陣的痙攣讓我全身舒暢極了。

宮藤良俊縮緊著肛門,緊緊壓迫著龜頭。

不知道是不是藥物助興的緣故,我仍然感受到陰莖抖動著在噴發,到了最後完全射不出東西了,整支陰莖仍然翹硬著一挺一挺地。

然而內疚又有什麼用處呢?

一切都來不及挽回了。

我跌坐在風暴中的悵然若失,完全是貪婪高潮快感的罪有應得。

不公平地,是我連帶讓一個人受傷。

他深愛我,我也真愛他,但那卻是殘忍的事實。

「士騫,對不起。」

「怎麼了?」

善良如你,這一刻的關心,讓我更感罪惡。

事情發生了,誰都料想不到這麼壞的狀況。

「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分手的理由是不需要勇氣的,而彷彿是被刀劃過的傷口,再灑上鹽巴,晾在那的掙扎痛楚。

隱隱作痛的心,士騫是不能瞭解的。

「為什麼?」

你很冷靜。

「我不夠好嗎?」

我無話可說。

感覺好遙遠,雖然在我們拿著電話在交談,可是我卻是身在冰冷的地獄。

「你是說真的假的?」

「我們不適合。」

我太邪惡了,充滿了罪過。

「那誰適合?」

「找真的愛你的人吧。」

我不知道,那頭的你哭了沒?可是很平靜。

「你不愛我嗎?」

這個問題深深刺進我的深處,是最有力的槍斃。

但是我的自私讓我逃避,讓我不願意去承受這種判我的死刑。

「不愛。」

我等著你的反應。

可是你沈默了。

「你恨我吧,我有喜歡的別人了。」

好痛!心的絞痛大概不過如此,這秒鐘抵得過千千萬萬年。

「好。」,士騫掛斷了電話。

最初我是愣住了,可是沒幾秒鐘,我就因為後悔了而把淚水流在眼眶裡面打轉。

要是你沒有掛斷的話,一定聽得到我的啜泣聲。

在這輩子裡,我從來沒有強烈的失去感受。

然而那是我咎由自取,因為我不配愛上你。

恨我吧!

我也恨我自己。

如果你恨我,那麼你才可能很快就忘記我。

不需要為我配戴那朵白色的勿忘我,

多年以後,我現在想起我曾經被人真正愛過,

一次,是在那一夜的心力交瘁,大哥的歇斯底里。

一次,是在某一天的軟弱無助,士騫的平靜。

我想我在你身上,真正看見到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

徹底地忘了我吧,明天你的人生,將不會再有我的參與,那是斯人最大的遺憾。

愛的學習課程,與其奮力打開閱讀,我才知道原來空白最好。

因為在心上,我們保留著對幸福的憧憬,而不必去對慾望做出挑戰。

啊,我在摧折的風暴中,搖搖欲墜。

那一次次狂射在宮藤良俊體內的精液,不過是永無止盡的掏空、痿糜罷了。

我真正愛的人是你,我真正失去地也是你。

自私讓我學會佔有,

自私讓我學會後悔,

我總是學不會如何抓住幸福........

現在我的心裡,也住了一隻兔子,一隻用虧欠捕捉住的「思念」。

呼叫,呼叫,這裡是空軍一號,請求降落。

旋轉的風暴,摧折著我的飛翔夢想,機翼破碎不堪,終於失去了聯絡,消逝在雷達上。

空軍一號是我,起飛失敗,墜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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