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軍一號
第一章 《氾濫的狂潮》
也許認識他,是我這生中所犯最大的錯誤。
要不是因為他,也不會喚醒我邪惡的肉體感官。
從此以後我就在慾望的淫亂深淵中沈淪,伴隨每一次快感的接踵而至,就是懊惱而後悔不已。
因為家中父兄都是職業軍人,很理所當然也受到影響,報考了空軍軍官學校。
那是我的第一志願,因為能夠開飛機在雲端遨翔,對少年的我是一種憧憬的夢想。
我承認當年我不愛唸書,是一個無惡不作的青少年,飆車砍人的壞事都做過,但是因為父親身份的特殊,所以享有很多特權,包括前科記錄的塗銷。
但是也就是仗著這層護身符,我反而有恃無恐變本加厲,並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會有報應的下場。
揭露自己的瘡疤真是感覺到非常痛苦的事,直到現在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浮現,我都痛恨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同性戀。
我曾經在國中時期協助朋友強暴了一個在撞球場打工的女孩,以我作為誘餌將她誘騙出來,現場的情況讓當時的我很興奮,因為我血液流著就是惡魔的品種。
但是朋友要求我也幹她的時候,我只知道龜頭摩擦的快感,可是幹了很久卻都一直沒有辦法射精,也不像自己打槍那麼爽。
我想也許因為這是我第一次的關係,不知情的那個同學還以為我很耐幹,直誇我很強,第一次就可以幹這麼持久。
我的成長年代保齡球並不興盛,雖然現在我熱愛它,就和我喜歡游泳一樣是我最大的嗜好。
不過那時我比較常跑撞球場,在那裡我覺得一群朋友相處打撞球,是很好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
可是也因為人多勢眾,常常就欺負比較弱勢的,那時候並不是想出鋒頭,只是覺得對方看不過去。
有時候還會因為太久沒練拳頭了,故意找對象出氣,算是找碴吧。總之就是無緣無故莫名其妙的先K再說。
也算滿幸運的,沒遇到過狠角色拿開山刀、扁鑽,不然可能我早就腸開肚破,但是我也想不通為什麼上蒼把我這禍害遺留這麼久。
大概是為了讓我去接受良心上的折磨和譴責吧!
撞球場的打工美眉,託朋友跟我說她非常喜歡我。
但是實際上喜歡她的是我朋友,那時候我只知道自己很受女孩子歡迎,所以並沒有把她們放在眼裡。
我一直這麼以為,但是沒想到這也是一種徵兆。
我是個很壞的人,所以居然跟朋友說:「那你不是甲意她嗎?你某在你面頭前講她要討客兄,你不會賭爛喔!」
平時這樣的話,很希鬆平常。
但被愛情沖昏頭的那個朋友對我陋他氣的嗆聲,很不是滋味。
當然他不會衝著我而來,就罵那個女的:「幹!臭雞歪。」
我一點澆熄他怒火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添柴加油:「那我幫你把她約出來,你把她幹乎死,看她以後敢不敢!」
這句話種下了所有的孽根。
很快地禮拜天我把她約出來說要帶她去看電影,但是先約在我朋友他家,因為我要去跟他借摩托車。
我故意遲到,然後打電話叫她先上去等我。
本來我是想製造機會給朋友讓他自己上,可是沒想到他居然不敢動手。
跟我在電話裡面喬了很久,拜託我過去幫忙。
當我到那裡,她還不知情很高興的說:「走吧!」
我就跟她說:「等一下,妳先讓我去他房間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呀,我也要看。」
「好啊,妳要看就進來啊。」
那時候我朋友還傻傻的說:「我房間沒有東西呀。」
我當然不管就自己進去,等她一進來之後,就直接把她壓在朋友房間的床上 ,然後對朋友咆哮:「快啦,懶鳥諞出來!給幹。」
我一直壓住她,不管她怎麼掙扎,讓朋友脫光上完她。
在這過程中,她只有扭動身軀掙扎和不停地歇斯底里的哭。
早就已經分不清楚是心理的;還是身體上的疼痛了。
之後我們還是照常去那家撞球場,她看到我們不再跟我們說話,反而是我們會主動跑去鬧她,問她還想不想要再來一次。
但是到了那個月的月中,就換了另外一個女的,她就再也沒有來上班了。
畢業後我就考上了空軍軍官學校,因為跟其他同學相比起來,我不用去參加聯考,所以那年暑假我就去高雄家樂福十全店打工,就是在那裡,我遇到了他。
在家樂福工作,遇到他是因為問我哪區可以買到透明的塑膠套。
什麼是透明的塑膠套?
我也不懂!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原來他要買的是一種可以蓋住籠子的帆布。
我起初陪了他在賣場晃一圈,結果聽他解釋,我才恍然大悟。
我教他去五金行問問看,他很無奈。
只問我那知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最近的五金店?
好吧,反正我也要下班了。
就順便帶他過去看看好了,應該民族路或建工路那邊有吧!
他卻要我先陪他去服務臺拿東西,嗯.....正確來說並不是東西。
而是一隻小白兔。
男生養小白兔?
有沒有搞錯!當時我是這麼想的。
但是也沒有去問太多,他外型長的很健壯,所以不太搭嘎。
完全沒辦法湊起來,又是一個理平頭的男生,應該是在當兵吧,可是後來證明我錯了。
他開車,而我是騎機車,到了地點以後,我打算就要走了。
然後他把行動電話留給我,說以後可以再聯絡。
那時他拿的行動電話是那種黑金剛,算是非常了不起的了,我什麼都沒說收下電話後。
他開口問我:「在家樂福打工一個月賺多少?」
我幹嘛告訴他呢!
不等我回答,接著他說:「你要不要到我店裡面打工呀?我一個月給你三萬,還可以拿小費。要不要? 」
他說完對我笑一笑。
好像不錯耶,我真的很心動,那時候一個月三萬,但是是什麼工作呀?
他說:「你只要來幫我就好了,不會很粗重。簡單啦!你再打電話給我。」
到月底我就辭去家樂福的工作,到那裡去報到了。
工作真的是非常的簡單和輕鬆,就是在那邊陪他,有時候幫他招呼客人。
而且我再也不用自己騎機車,都是他開車來接我上下班。
那時候我真不懂,可是客人清一色全都是男生,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那時候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同性戀,更不知道我工作的地方就是同性戀的PUB。
我和他們都很熟,不過他們經常摟我抱我,讓我覺得滿奇怪的。
不過還是跟他們鬧著玩,直到有一次一個很熟的客人叫我過去,問說:「玩你的話多少錢?」
我聽不懂。
後來他又轉了一下說:「開玩笑的,親一下就好。」
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沒想到他居然回我:「賣擱假呀!」
那是什麼意思啊?
我轉過身看看站在櫃臺前面的大哥,希望他解圍。
但是怎麼連他的臉上也在笑呢?
好久好久,我站在那裡很尷尬。
終於大哥開口說話:「麥跟人家鬧了,人家還擱在室仔。」
什麼跟什麼?
我哪是處男啊!我都幹過啦。
我真的聽不懂,還好他們一群人在那哈哈大笑,我很識趣的就自動走開了。
當天晚上回家的時候,坐在大哥的車子裡面,所有的氣氛感覺都不大對,平時他一定會問我要不要吃宵夜什麼的,不然就是跟我聊天。
但是很詭異,終於快要到我家之前,大哥問:「你有沒有交過女朋友?」
「沒有。」
「為什麼?」
一時之間真的很難回答上來。
「剛剛在店裡面他們是跟你開玩笑的,你不要介意。」
「喔,不會呀。他們是客人。」
「那你聽到他們想要親你,你有什麼感覺。」
「男生親男生不是很奇怪嗎?」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放鬆了下來。
「為什麼?」
我又笑一笑,「不知道耶,就是覺得很奇怪吧!」
「那你會不會想嘗試看看?」
「不要,那很噁耶!」
沒想到現在很喜歡和男生接吻的我,在當時居然會這麼說。
「那我讓你試試看嘛!要不要?」
換成我啞口無言了,大哥將車開到旁邊停下來,就離我家巷子口不到五百公尺。
這種難安的心情,實在是無法形容,我不曉得大哥會對我做什麼。
我很快回過神問他:「那你親過男生嗎」
「有啊。」他的回答多麼自然,好像男親男是天經地義一樣。
「要不要我教你?」
我的腦筋已經是一片空白了,根本沒有辦法去思考,還說:「那你教我。」
大哥發出了會心的微笑,我也跟著笑了。
「你說的喔」
我的心理面還是會害怕,但是我沒再多說話。
從大哥的眼神和表情,我知道他好像期待這一刻很久似的,只是他好像還是很猶豫不太敢確定。
倒是我,「快啦,你要的話快點,我想要回家睡覺了。」
大哥把身體從駕駛座上移動靠過來,我呢則是很自然的閉上眼睛,大概是電視看太多了。
大哥的吻很快的就烙印下來,但是一下下碰觸就離開了。
我則很像被電電了一下的感覺,真是非常奇妙。
而我給男生的初吻就這麼奉獻出去,實在是太短暫了!現在想起來真有點不甘心。
回到家我沒有多想就睡著了,但是在夢裡面,我卻和他親了一次又一次。
千真萬確,讓我覺得很奇怪的一次作夢。
不過我的老二並沒有反應。
隔天我自然又坐他的車到上班地點去,面對大哥不知道要說什麼。
但是他今天的心情顯然很快樂,和我完全不一樣的落差。
「你昨天睡的好不好?」
我點點頭,很勉強地。
「有沒有夢到我?」
切,連這你都知道。
所以我故意:「有啊,惡夢。」
大哥被我逗開心了,「我跟你講一件事。」
我又點點頭。
「我喜歡男生。」
我楞了一下,有沒有聽錯?
再確認一次。「你說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男生。」大哥又把這句話講一遍。
這次我聽清楚了,但是我不知該怎麼做。
也沒回答。
「你覺得很奇怪嗎?」
當然!
「可是我很喜歡你。你長的很帥。」
心理抗拒使然,「會嗎?我又不好看。」,故意把話說死。
大哥也沈默了,他想他大概是碰到了軟釘子。
隔了一下,我問他:「那你為什麼不喜歡女生?」
大哥的目光直是正前方,「不知道。我就是喜歡男生。」
這一路上就這麼冷到上班的地方。
那一天沒什麼客人,我坐在一個角落裡,大哥坐在吧臺,我們各有各的心事。
晚上大哥給我錢,叫我自己坐計程車回家。
他冷,我更冷。招了一輛計程車,連再見也都沒說。
在車上,我告訴我自己,你這麼對我,你會很慘。
我居然還可以想到要讓他好看,因為那時候我並不瞭解當一個人愛著另外一個人是怎麼回事,那種感覺不是我這種人能夠體會。
直到現在我還是沒有愛過,因為我已經錯過了,年少的輕狂讓我被愛的天使遺忘。
我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流連在性的遊戲而忘返。
始終找不到一個願意包容我過去的人,我墮落,我用這種殘酷的方式來懲罰自己。
這種對一個人的傷害,是我到後來才知道內心的創痛比身體的凌虐更難受。
簡直比死還要難堪,我可以體會得到當初那個被我和朋友輪姦的女生,會有多麼的哀莫大於心死。
尤其我戴著的偽善面具,讓她希望把自己交給我,結果卻全然不是這麼回事。
而且還在最喜歡的男生面前,被強迫做出羞辱。
終於是我不再去上班的一個禮拜後,也是軍官學校新生就要報到的日子。
我沒想到大哥會突然出現,事發前我有告訴過他。
雖然他能來,心理還是偷偷高興了一下,可是一想到他對我的絕情,我真的無法釋懷。
當他停下車來,
「你來幹嘛?」怒氣沖沖地。
我一再提醒自己,我要讓他很慘。
大哥把頭撇過去,似乎對我的這種口氣早就有心理準備。
可是他比我成熟,還隱忍著不發飆。
當年在他眼裡,我只是個小孩子吧?只是現在那個孩子才真正長大了。
大哥的語氣十分生硬,「我送你去吧!」這是男人的成穩。
這是小孩的負氣,「不用。你可以給我錢坐計程車呀!」,我要用刀刺穿他的心,直到我勝利為止。
大哥面無表情,我說完說就逕自朝著巷子口走去。
但是我的腳步卻是放很慢的,我想他應該會追上來吧!
哈哈,真是可笑,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呢?大哥並沒有追上來,他去開車然後繞個彎就要準備走了,換成是我心有不甘,跑回去敲他的車門。
「你就要這樣走了是不是?」
他搖下車窗,無語。
「你把話給我講清楚,我是什麼地方得罪你嗎?幹!你是沒被人家砍過是不是。探聽一下啦!」
「你要打架是不是?那有載吊就單挑呀!」
我想我把場面搞砸了,其實我真正想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
「你賣海擱你父怕你喔!肏!」,我完全失去控制了。
「好啊,你約個時間地點。」
「我再給你通知。」
氣死我了,怎麼會有人這麼過份,明明是來接我的。
幹嘛還裝腔作勢呀!
那時候我完全只是站在我自己的立場去看這件事。
學校的新生訓練要進行兩天,每天去聽演講煩都煩死了,更何況你老子心情又不爽。
差點又和人家發生幹架,還好因為教官在場,又因為還不太熟環境,只有互相嗆聲。
不過不打不相識,後來他就是我的室友,我們兩個感情好的很,也是他慢慢開導我走出傷痛陰影的。
他不是同志,但是我們會互相幫對方打手槍,也一起洗澡。
兩天的新生訓練就要結束了,放兩天假,下星期一就正式開學了。
不知道要做什麼,真是感覺到無聊。
突然想到我暑假打工的錢,大哥說好要給我三萬塊的,之前小費拿了。
厚著臉皮去跟他要好了,拿起電話卻又掛了回去。
怎麼辦.....我還說要落兄弟!唉,算了,三萬塊拜拜囉!
耶,趁最後一個禮拜日,到游泳池去游泳好了。
只是可悲居然找不到半個人,怎麼以前的同學大家都躲不見了。
算了!自己一個人去。
那天心情很好,游到接近下午五點多才回家。
但是那臺印象中的車子,又出現在我家巷子前面,我的心理面忐忑不安。
有過上次不愉快的經驗後,這次我主動避開;往家的方向走去。
結果大哥是站在我家的門口等我。
「你明天開學。」
「要幹嘛?」
「你上去把衣服收一收,我帶你去宿舍。」
「不用。我明天才要去。」
氣氛比起上次明顯緩和了許多。
「這是你打工的錢。」
一疊一千元擺在我眼前,我知道那是三萬塊。
但是原本就不打算去領,所以我回說:
「不要了,反正我也沒做什麼事。.....算了。」
「你想要一筆勾消嗎?」
我還不知道這句話暗中藏有玄機。
「我又沒怎樣。」
大哥眼神看著我,很像是憤怒,也很像是剛剛哭過。
因為整個眼眶都是紅的,我不確定。
可是我並沒有惹事,到目前為止,我跟他。
「你上去收東西跟我走。」
「你要幹嘛?」
「我給你時間考慮。」
「我剛游泳回來。我不想要........」
「跟我走,聽見沒有。」
大哥一反過去對我說話的溫柔,幾乎吼著。
我不瞭解是發生什麼事,但是再下去就會驚動到鄰居和我家人。
這事應該我自己去解決的。
所以我和大哥溝通:「要去哪我跟你去,可是幹嘛要收衣服。」
「你今天晚上不用回家了」,大哥語氣很堅決地告訴我。
「什麼意思。」
「你跟我走就是了。」
我也是在外面混過的,我知道這一定有問題,看來我不能不去。
「好吧,那你等我一下。」
我上樓去拿了幾件衣服和學校制服收到休閒的背包裡面,臨走時我突然想到:
「該不會是要跟我告白吧?」
所以我就選了一件穿起來最稱頭的,連裡面內褲都換過。
不過那個時候我只有白色的,可以想見其實當初我也有純情的一面。
我騙爸媽說今天同學他們要去開慶祝會,因為大家都有學校可唸,我可能會去住同學家裡,明天早上直接去學校。
當然我已經習慣於撒謊,這種事還難不倒我。
很快地我就坐上大哥的車子,但是我千千萬萬個沒想到,那是我最後一次坐大哥的車。
在車上,我問他要去哪裡?
他說去他住的地方。
路上我開始胡思亂想。
路上大哥專注的眼神,一直直視著前面的路況。
我不知道路程有多遠,那是我第一次去。
可是在去的路上,大哥的車開開停停的。
開了一下就又停靠在路邊。
有時候他下去抽煙,抽完了上來什麼都沒說,然後又走下車,又開始抽煙。
我被他這不尋常的舉動,弄得開始有些擔心。
「你怎麼了?」
「沒事」
一路上我們這兩句對話就這麼來來回回的,可是大哥始終不告訴我到底他怎麼了?
真的是讓我一顆心懸在哪裡。
終於到了他住的地方,我很彆扭說:
「你先跟我講,你到底怎麼了?不然我不進去。」
我不問還好,我一問他居然像發瘋了一樣。
亂吼亂叫。
把我震住了,難道我說錯話嗎?
然後接著大哥開始摔他的車和大門的鑰匙串,一下又是敲打牆壁一下又是用頭去撞他住的地方的鐵門。
我趕緊去護住他,可是我對這發生的一切完全無知。
我連自己的手肘都被撞傷到,這下連他的大哥大都摔到地下了。
我實在不想他又鬧下去,真是多此一舉的無聊。
我也生氣了,我大斥:「那我走好了,你帶我來又這樣幹嘛呢?做給我看嗎。」
大哥蹲坐下來,可是眼神卻發狠的瞪著我。
我還不知道事情鬧大了,還跟他說:「不爽是不是?」
只是我沒想到他回答我的話居然是:「如果我可以代替你死的話,我會死給你看。」
我吞下去了後面想說的話,或許我也在反省著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錯了。
但是這種話我又聽過很多,所以會以為是怒氣上的一種威脅。
我就站著等他一根煙抽完,然後大哥才開門讓我進去。
「我去買晚餐」
那時候已經八九點了!
他把鑰匙留在桌上,但是我還不知道用意。
大哥說完就出去了,可是從此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的面。
本來心想等著他買晚餐回來,就跟他好好化解這一切的。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我也想了很多很多,也許我也是喜歡男生的,所以才一直沒有交女朋友。
也許我也喜歡大哥,我喜歡他看我的那種樣子,我喜歡他酷酷不說話的樣子,我喜歡他歪斜頭傷腦筋時候抓頭髮的樣子,我喜歡他開車時的專注的樣子,這些都深深烙印在我腦海。
那個深夜激動閃電的一吻,在夢裡面化做了長吻。
那天我夢到,確實夢到,我們親了一次又一次,從嘴唇的一直親到項頸,然後他的舌頭不斷向下去試探我的乳頭。
那天我沒勃起,但是此時此刻的我卻硬了起來。
我把手伸進去褲鐺裡面,然後開始去玩老二,它漲的我實在是好難受,我根本也不管大哥是不是會一下就折返回來,我就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來。
可是當我躺到床上去,正想要開始爽一下的時候,震驚的事才剛剛發生在我身上,然後我突然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只是這種巧合實在讓我欲哭無淚,在大哥床頭上放著一張相片,相片裡面是一個女的。
那不是大哥的女朋友,因為大哥告訴過我他喜歡的是男生,那個女生的長相是我熟悉的。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大哥會有撞球場那個打工的女生的照片!
換成是我開始失落了,我覺得想哭的人是我,我居然是禽獸!我好久好久都不能自己。
我變得很軟弱無力,我心理面有一千萬個問號。
這是大哥帶我來這裡的原因?
大哥知道我.....?
所以他寧願代替我去死嗎?
我的頭腦是空空蕩蕩的,就好像在坐旋轉木馬一樣。
不!不!我沒有做!我不是故意的!
每喊一聲我就槍斃我自己一次,我恨不得我死!我恨不得我自己不得好死!
我不只是性侵害了一個女生,我還傷害了一個愛我的男人!
不!我要跟他解釋清楚,等他回來,我一定要跟大哥說清楚,我知道我錯了,我要他原諒我!
可惜後悔來的太晚,我根本就沒有機會跟他說,因為那個晚上他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來的是他的一群朋友。
我浮現了當天我把那個撞球場打工女孩壓制住在床上的畫面,只是這回換成是我被壓制住在床上,我被三個男生強押著,他們動手脫去了我的內褲。
我開始重複著撞球場打工的那個女孩的動作,扭動身軀的掙扎,然後反抗。
直到第一個男生把他的老二幹進去我的屁眼,我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就和那個撞球場打工的女孩一樣吧。
我的淚像氾濫的狂潮一般,洎洎從眼角不斷的滑落,我想於是我終於可以體會撞球場的打工女孩的心情,那不是身體的疼痛,而是哀莫大於心死的遺恨。
我不知道我自己被他們那群人幹了幾次,也射了幾次。
我只知道大哥再也看不起我,而我卻才開始深愛著他,一輩子都不能原諒我自己。
我不怪大哥對我所做的,如果不是這一晚的傷害,我永遠不會從大哥眼中的孩子,變成真正的男人。
只是我都好想能夠有個機會告訴大哥:大哥,我錯了。
那天這晚,我的體力耗盡,累倒的不是我的肉體,而是我的良心。
我的初戀就這麼結束了。
結束在一夜難堪的羞辱中。
現在我的心仍然揪成一團。
暮然回首我不再驕傲,可是我身上依舊流動著讓人痛惡的邪惡血液,我犯的錯誤是一輩子也難以洗脫的,而我卻還在不停犯錯。
我對愛感到灰心失望,我想不會再有人愛我。
所以只能靠一次次和不認識的男生做愛,才能在宣揚墮落的懲罰中認清我自己。
也許我期盼自己得到愛滋而死去!
因為這是我應得的報應。
於是我給自己背上了十字架,我希望我能夠贖罪。
我後來才知道,大哥的小白兔是買給他妹妹的。
現在籠子已經是空的了,但是再也沒有東西可以填滿,因為那個住在心裡面的兔子,名字叫做「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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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其遙遠與真實
惟其不可觸摸與欠缺
方可成就起璀璨與神聖
點我閱讀空軍一號
期待勇爸早日歸來
kenryuch 發表於: 2007-07-10, 12:56 AM
櫻庭勇次的愛妻(叫我小皇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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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員編號: 5,808
註冊日期: 2005-01-06
第二章 《頹圮的慾望》
「真的,我確定他喜歡的是男生。」
國正閃動著不可思議的眼神,似乎正向我密告著新婚不久的劉教官和三年級學長爾豪的不為人知。
事實上,早在國正約我今天中午到餐廳之前,我就知道了這件事。
而且不是經過旁人轉述和臆測,分明是自己親眼目睹,一場兩個男人汗水淋漓的交媾。
國正是我在空軍官校最要好的朋友,換句話說就是無話不說的死黨,國正肥肥的樣子並不會引起我的興趣,更何況他還是個喜歡看色情雜誌,不折不扣的異男—異性戀男人。
「你又知道了?聽誰說的。」
我想要把話題轉開,畢竟我自己也是同志,在經歷過痛徹心屝的一夜之後,我完全知道男生喜歡男生是怎麼一回事。
這種尷尬,使我很難不去避免被流彈波及。
就像多數的同志一樣,明明自己喜歡的是男生,可是當聊到同志的話題,總是故左右而言他。
尤有甚者,為了保護掩飾,居然加入大言不慚唾棄同志的陣營中。
「我直屬學長跟我說的。」
國正的單純,絕對想不到,他最要好的朋友坐在他的對面,一邊喝著木瓜牛奶的時候。
腦海裡面想的就是那天的畫面,就是兩個男人汗水淋漓的交媾。
「我不敢相信,劉教官不是才剛結婚嗎?」
這種八卦的流長斐短很快會散佈開來,這種也是身為同志提心吊膽,隨時有妄想被害的恐懼感,深怕一個睡醒就從此曝了光,不斷有人在旁邊提醒你:你是同志。
「那又怎樣?不覺得無聊嗎?好歹那是他的事,我們管不著。」
我不是很喜歡喝木瓜牛奶,這種飲料多半是女生的聖品。
沒辦法,誰知道今天機械學理的課程太晚下課,平常好喝的都已經賣完。
在空軍軍官學校當新生,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也很無奈。
不僅跟當初以為開飛機是件很爽的事相去甚遠,還有階級分明的學長制。
「你都不覺得這種事很噁嗎?」
「如果我也是的話,你會覺得我噁嗎?」
「不會呀!」
「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你不可能是。」
假如要讓自己從戰場中僥倖身退,那麼一定非得先讓自己先重傷再說。
是不是只有我自己最清楚了。
假如我不是帶著罪惡,或許我現在仍然和國正一樣也是非常....呃...非常地單純,可能完全不能想像男生愛男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只有經歷過淚水如氾濫的狂潮,不斷地自眼角洎出,一種撕裂的創痛,才能明白男人愛男人是多麼沈重的包袱。
你甩開不掉自己的麻痺,然後又去麻痺另外一個人的自尊心。
因此終於最後只能在感官的海象中,抱著一個你完全不愛的人,浮了又沈,當然最後從來不再上岸。
下午沒有課,所以這頓飯聽了國正貢獻的機密,反而讓我回到宿舍關起來,回想暑假發生的事。在這之後,我的世界非但跟跑去打籃球的國正已經相去太多,也已經差不多面目全非了。
在大哥的房間裡,那種震撼是一輩子沒有辦法磨滅的,我甚至不知道後來我是否曾經有過再報復的念頭,以致於深深傷害了我最愛的人。
當那三個男生其中一個動手扯下了我的牛仔褲,我仍然非常希望可以偷得一個喘息的地帶而不要被侵犯。
但隨即我被重重地打了兩拳之後,很快就放棄了掙扎,甚至當後來因為被插入的疼痛,使我瀕臨崩潰歇斯底里的狂吼時,被第二個男人,用他粗壯的手臂直接揪住我的短髮,拉住往床上深深一捶,捶醒了我一身的懊悔。
我問:「為什麼當初我要逼使一個女生,失去做人應有的尊嚴? 」
所以這下才輪到我自己的報應,可惜假如這真的是一場報應,那我應該是恨,而不是覺得委屈。
那種難過,夾著其中一個男人,把他的嘴唇封住我的,我已經沒有抵抗的意志。
只得任憑他把舌頭鑽進過來。
第三個男人到目前為止只是站在一旁欣賞,沈默著。
或許他是聰明的,他想最後再讓我求死不得。
第二個男人,不等我有反應就將我的內褲直接褪去。
只是我不大明白,這時候他怎麼為我用嘴巴去套弄下面的性器官。
第一次被人舔弄陰莖,確實是非常奇特的,明知道不可以,卻還是不聽使喚地站立了起來。
截至到目前為止,我完全分不清楚這三個男人的企圖。
玩樂?或者羞辱?
因為似乎他們樂在其中。
直到其中之一的男人發出聲音說:「我先來吧!」
世界末日,終將天崩地裂的一刻。
或許是真的。
強暴的快感就是羞辱,因此兩者可以同時進行。
只是受教化馴養之後的人類,渾然不知而已。
然而暴風雨來時,我絲毫是沒有準備的。
我只有想得到,這三個男人是禽獸!
當然當我自己這麼想著他們的時候,其實我自己也是,我也是禽獸!
也因此獸類悖著的相交淫行,也就不足為奇,我一向就高尚不到哪裡去!
只不過仗著一點氣力,就喜歡和人逞兇鬥狠,還以為自己很行,一天到晚血氣方剛,希望找到人練練拳頭。
現在我終於知道那是什麼滋味,我終於知道那就叫折磨,折磨的滋味。
我的大腿被撐的很開,然後幾乎是被粗暴很用力的扳開了肛門,那種感覺就像紙瞬間被扯破一樣,我來不及反應。
其中的一個男人,戴妥了保險套之後,旋即要往裡面鑽進去。
無奈,功敗垂成。
沒有一個人是這麼的堅硬,至少龜頭是滑動的肉做成的皮膚,不可能像手指那樣有骨頭作為撐架,能夠長驅直入。
特別是對一個沒有性經驗的人,我以及我的肛門來說都是這麼一回事,就是很自然地拒絕不速之客的入侵。
這下子氣惱了他的性慾,飽漲的陰莖頭一次遭遇到頑強的抵抗。
「那個拿給我。」
我陷入的情境,已經夠使我岌岌可危的了。
那個我已記不清楚,他要第三個男人拿給他的那個,後來我才知道就是潤滑劑。
「媽的,你再反抗給我試試看。」
我並沒有,要是我可以,我也希望你們趕快進入之後,完事了,讓我好抽身離開。
再在這房間多待上一刻,只會讓我想到我自己的罪惡。
我早就不想反抗了,我不僅是背叛了愛,我還將愛碾碎成泥渣!
大哥呢?
大哥在哪裡?希望他救我。
然而一夜下來,我的求救訊號,沒有人收到。
我已經無地自容了,就隨便你們吧!
其中之一的男人,併著中指與食指直接插入了我的肛門。
大概有三分鐘,我希望乾脆把我殺了。
真的非常痛苦,極端痛苦。
可是他又怎麼可能輕易饒恕過我?
於是他最後除了拇指之外,他的全部手指塞進了肛門的內裡。
我幾乎是拼了命的嘶吼,那怕有個人聽到,然而聽不見的是我自己心碎的聲音。
這恐怖的一夜,就像人家說的,噩夢不過才剛開始。
接下來,我所遭受到的不只是空前的禁受,
因為不能想像與置信,我的肛門居然自動自發開始收縮了起來,然後是差點忍受不住的便意。
以及整條束漲起的陰莖,也有強忍著難受的尿感。
前所未及的接觸與冒險,的確是從這裡展開的。
當被迫性地插入時,那種感覺可想而知。
一個從來未經開發與調教之處,最常容易被忽略。
在人體的器官中,隨著成長都會改變原本的型態而變大許多。
好比大腦因為用來想太多的事,所以容量會提升。
它變大了,一切在不斷的擴充著。
內臟的器官中,也是一步一步地再加強,因而心肺等能夠充填所需的營養條件,讓人活下去。
甚至性器官也因為頻繁的打槍,在青春期突然突飛猛晉起來,一下子耀升成為雄赳赳地七寸之郎。
這樣的經歷就像是當你累積夠了里程數之後,可以由經濟艙跳級升等為商務艙,因為空間變廣了,所以活動範圍更充裕。
因而開始可以製造兼儲藏黏稠的精液,不斷地供給你發洩之用。
畢竟一切都是你應得的,你長大了,你要面對的問題也就越多,當然也就值得好好地享受與放縱。假使不如此,你一定未曾忘記那句熟悉的名言:白白地走了這一遭。
人生本來就該及時享樂的,就算有人活到了上百歲不是怎麼稀奇。
可是絕大多數人卻活不過六十歲。
過去以往初生的嬰兒多,當然年歲的統計值就會被拉低,一方面這些初生兒以往容易發生意外及病毒感染,因而死亡率高,代價是連帶把人類存活的帳面給拖了下水。
只是現在他們活下來的機會增加了,所以那個難看的數字才有些起色。
要不然換個另外一種方式計算,計算各年齡層的死亡率,那就不難看出該死的數字,平均集中在25歲到45歲。
我想我微乎其微會活超過那個年紀,或許心中的顧忌是活到了四十五的半百一把,居然還只是在找人做愛,脫了衣服,弄硬了陰莖,然後戴上套子,塗抹潤滑劑之後,挺進去狹窄的黑暗峽口。反覆這個動作已經成為下意識的了,但它總會有膩的ㄧ天。
如果失去真愛,那麼又豈能有活下去的勇氣呢?
就像現在我實在無法忍受的疼痛,肛門在成長的歲月中並沒有變大過多少,假如有那它是因為痔瘡便秘而造的靜脈曲張。
否則它的承受量確有一定的安排程度,更何況例行性事物,只是再接受「一出」而已,現在居然要接受「一進」。
那怎麼行呢?那怎麼行呢?
我已經閉上了嘴巴,知道再喊叫也是白費力氣,省省吧,反正我也是墮落的。
那只不過是多了一次而已。
包括我們的鼻孔在內,它則是接受「一進」的,只是它的「一出」是將二氧化碳排掉。
但此刻現在,卻只有出沒有進。
身體中的呼吸越來越感到急促,必須要吸進大量的氧氣,才能彌補更多的流失。
所以不聽話的嘴巴,已開始不管大腦有意識的反抗,自顧自個兒地開始幫忙著呼吸。
那才是停止叫喊的真正原因,因為接下來輪到上場的是聲帶的演出,情不自禁哼啊的呻吟。
我原本想忽略地是感受的回應,可是當胸部的疼痛腫脹,明白告訴我,我和他們是一群的,我很快打消了念頭,我只是一頭野獸。
「喔.......哦.....」
沒想到我的宣布投降,居然是如此地徹底,還為敵方唱頌喝采。
於是乎無形之中助長了他的氣勢,其中之一的男人,現在頂的更為用力,並且加快速度進行之中。
「嗯.......喔........喔..........」
龜頭的馬口,一陣一陣地痙攣。
「哈哈哈哈。」
第二個男人,帶著看好戲的心裡不懷好意的笑著。
「有潛力喔!」,正如他所說,我是,我的確是,後來走上了這條路,活在頹圮的慾望之下。
第三個男人,到目前仍然是不發一語,不過在那一端,我可以明顯感受到虎視眈眈的目光向著我襲來。
「那也讓我爽一下吧!」,第二個男人提醒其中之一的男人,怎麼這麼久都還沒輪到他。
「喝.....啊.....」
我感受到的是羞辱,因為我在回應著其中之一的男人,而不是我的大哥。
我也想過要是沒有發生之前的那件事,要是大哥現在人在這裡,他一定會挺身救命。
只是剛好相反,這一夜完全是他用來提醒我,我的罪惡。
我沒有怪大哥設計了我,我只是不敢想,他何以如此殘忍狠的下傷害他所愛的人?
而我的愛就從此深深掩埋,如果活過今晚,我不再愛,而是封閉出口,讓自己俯首稱臣在慾望的氾濫姦淫籠牢裡。
「換我了啦!」
第二個男人再次催促著。
「喔........啊........哦.......啊....... 啊.......啊」
其中之一的男人,好像得到了特許的急徹執照,完全不用再踩煞車,一輪瘋狂抽插。
「幹........爽.......在室仔......緊」
他射精了!
雖然隔著一層套子,但是噴射的擴張收縮,我仍然清楚地在闊約肌壁,感受到衝擊的強烈。
那一瞬間確實彷彿在生死邊緣,只有你是站在世界的最頂峰。
我不敢奢望就此結束,因為那剩下的兩個人絕對不只是來看熱鬧的觀眾,他們仍想分一杯羹。
只是接著的輪替方式,不讓我事先預知而已。
我的陰莖在還是挺立著,但冷不防地,第二個男生把它送進了溫熱的小口,開始滋滋有聲地品嚐起來,並且一邊用手搓弄著兩顆睪丸。
「嗯......喔.......」,柔軟的舌頭不斷在龜頭冠來回滑動著,這種異樣的感覺是我生平首次的體會。說不上是搔癢,但是卻好像有人抓住了你的弱點在攻擊一般,有種需要向對方求饒的感覺。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個叫做「口交」,它甚至要有高度的技巧。
當了同志以後,我遇過很多這方面傳奇的角色,他們幾乎都讓我感到相當;相當地舒服。
當然也包括了這位第二個男生。
不過我最難忘的口交經驗,還是跟自己第一任男友的接觸,那或許還包含著愛情投入的成分。
第二個男生很不客氣地,再用完舌頭擦來擦去後,意猶未盡地將口水塗抹在敏感的肉球上,將它含進然後又接著吹吐出來。
這麼反覆只是將原本腫脹的陰莖給弄得更為火熱,它已經像燒煉過的木炭一般通紅。
是時候了,當他把陰莖從嘴巴裡面吹吐出來,那就輪到我回報的工作,服務該是要易位了。
當然主隨客便,他雙手扳開了肛門,然後自動地跨坐在我的身上, 一手按住我的胸膛, 一手則是緊緊抓住我的兩個手腕。
它至少是具有淫虐地性交方式,後來我深深為此著迷。
凡是和我有過一腿的男同志,或許都會認記得這個招牌動作的註冊。
因為我同樣可以看得見對方被幹時互動的表情。
尤其是欠缺性經驗的弟弟,絕對可以在這個充裕掌握抽送速度的體位下,完成他們高潮的使命。
然後就瞭解這種屬於一號特有的成就感,頓時使你成為獸中之王。
沒錯你可以唾棄我的卑劣,我從來沒有將到手的玩物,當作過一個人的對待。
可是又有誰真正瞭解過淫獸背後躲藏在頹圮慾望陰影,渴望愛情的自私軟弱?
假使玩物自動送上門,那麼拒絕只不過讓玩物敗下陣來。
道德感崇高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在空虛難耐的寂寞夜裡,打著手槍的自我褻瀆也好過不到哪裡去,那只是用來證明膽小與畏怯而已。
有多少同志等著出櫃,但在這之前見光死的逃避,只能讓自己更壓抑,顯得是噤若寒蟬。
可是一旦你被我的這種說法說服,很不幸的那只是我的藉口。
要不是充滿了自責,我又何必將難堪的過去公諸於世?
於是一旦深深覺得自身惡貫滿盈,又怎麼能夠用這種說法來刻意矯飾?
第二個男人,讓陰莖抽動著。
像是教訓一樣,蹂躪著它堅挺的身軀。
「啊!」
那是我,我分不出來聲音之中究竟有幾分羞恥還是完全陶醉。
然後期待已久的第三個硬漢,終於開口說話。
「幹,這麼爽。」
「他的比你們的都大,幹死我勒.....」
也許這句話的刺激,第三個男人拉下了他的拉鍊。
或許他也不在話下,有點不甘示弱。
「而且人家比你們年輕,屌也比你們的還硬還熱。」, 一邊聽著第二個男人說著,一邊第三個男人走向前來。
先是打了我一巴掌,然後用手掌的虎口鉗住我的嘴巴,把他的陰莖強硬地塞入了我的口中。
修剪過的陰毛,刺的我很難受,它們硬得如乾草的扎人。
而同時一股腥羶的不潔汗臭味,抵在我的鼻子強迫吸入,連同在口中的硬物,已經讓我逐漸地失去了思考的意識,而那第二個男人正加緊催送著龜頭的壓力,並且一下下朝下落坐的承受力,越來越令睪丸節節敗退。
終於我知道已經無法再繼續耗戰下去,那猛爆性的射精即將來臨。
因此我的面部表情幾乎糾結在一起,感到痛苦的淒處。
可是同樣我將獲致最淫亂的淋漓快感,這一次氾濫的狂潮,將是黏稠的暢快。
第三個男人,應該是被我挑逗的更為興奮才是吧!
我厭惡並且憎恨自己竟要這種施捨的感官慾望,而縱情嘶吼。
「喔!」
一陣一陣的痙攣襲來,一浪一浪的白泉直射出去,毫無抵擋。
在肛門的盡頭處回擊回來,撒落在敏感的龜頭上。
然後順著它挺立的站姿角度,往下一直滑落,直到從肛門溢至陰莖的根部,沾濡了陰毛一片。
第二個男人的嬌喘聲,遮蓋過了我的嘶吼,充斥著我的耳畔,因而我的陰莖還在他的肛門裡面顫動回應著。
之後他撐起身體,並且低下頭去品嚐著流出的白泉。他狼吞虎嚥的吃狀,好像著急每一滴會蒸發掉。
剛才陰莖的抽送,使我身心俱疲。
現在我自己的陰莖在別人的身體裡放縱出壓抑已久的年輕精子,更使我渾身無力,彷彿陷入昏迷的飄然。
只是這種欲罷不能,還有另一場顛峰的高潮在等著我。
當我的喉嚨不斷被腥臭味濃重的陰莖,哽塞著差點求饒時,也是我在噴射時的極度鬆懈,因此它幾乎整根挺了進去。
因而我料想不到,射精後的陰莖居然沒有軟下來。
第三個男人現在從我的嘴吧裡把陰莖抽了出來,上面留著我喉嚨深處掏出來的男性唾液。
「換插給你死,等著看,你爸仔給你下面幹的跟上面一樣直流。」
我無力反抗,身體和心靈告訴我,到此結束吧!
可是被插入的肛門和挺立的陰莖可不這麼認為,它們需索另外一次的擴張激射!
第三個男人把我的身體翻轉了過來,並且喝令我要把屁股抬高。
但是哪來多餘的力氣呢?
他很不耐煩地用力替我翻了身體,並且一把抱住腰身之後,抬高了我的屁股。
幾乎很粗暴的打開了我的雙腿,然後用雙手的拇指往肛門裡面送進去。
這種痛楚我實在忍受不住,而又哭叫了出來,當然下場就是被往腹部捱上一拳。
「媽的,你爸仔幹你,你就給我享受!」
他的陰莖幾乎同時硬是插入。
這次我忍住叫聲,但是疼痛是騙不了人的,因而他們轉移到我的乳頭上。
我知道它們比剛剛站的還要更精神抖擻。
突出的難受,差點就要和我的身體分離。
他用左手扶助了我的陰莖,右手則是捏著根部和鼠奚的盡頭。
這下子前後我是進退兩難了。
不過這一招,後來我是徹底的學會如何使用的方法。
因為這種調教的方式,會使一個原本單純的人墮落,使一個邪惡的人更加痛不欲生。從此在慾望的感官世界中載浮載沈。
用這種方式去折磨我,大哥,我做錯了什麼?
難道不被原諒嗎?
或許麻痺來得更為容易、更快些,所以這一招,是日後我用來對付認識和交往的零號弟弟。
在我的心目中,他們不過是供人發洩的。
然而我又真的這麼想嗎?假使這只是我無法坦率面對愛的一種自卑!
腫脹的陰莖在他強而有力的掌握之下,堅挺的程度超乎我自己的想像。
「喔......伊.....喔.....」,我只能有氣無力軟弱地回應著。
因為慘遭姦淫的羞恥到達極點,而它們也將帶領我攀向慾望的最頂峰。
第三個男人教會我許多,包括如何在陰莖活塞運動進行時,也順便進行繞圈滑翔。
這種高度技巧,當然需要很好的腰力。
不過事實上只要找出正確的施力點,它一點也不會顯得困難。
而就像一臺旋轉機器,就像現在這個樣子,雖然他的陰莖並不是很大,可是卻能夠運用這一層小把戲,狠狠地摩擦著我的肛門壁,使它們傳導著熱力往身體裡引爆熔點!
暫時跳過這個繞圈滑翔吧,總不能一下子就讓我的招式曝光。
一方面挾著自己天賦的利器,使我在床上的戰功彪勳無往不利。
只可惜那些被我帶上床的零號弟弟,渾然不覺是享受著他們的快感,抑或只是空軍一號另一項的輝煌駕駛?
就算我和他們在慾望驅使之下,重複著最原始的交配動作。
然而等一切收拾之後的不發一語,兩個陌生人卻只能是寂寞的不速之客,再把脫下的衣服,一件一件重新穿回到身上。
淪落至此的宿命,不是一號和零號的錯誤,而只是愛情的祝福,從來就不是降臨在這個族群的身上。
愛情的無疾而終,難道不是我們所共同經歷過的嗎?
我也擁有過情人。
一個我真心喜歡的人。
一個讓我曾經相信並且以為真愛無敵的人。
他讓我一度在這以後,重新找回我自己,只是我的劣根性墮落,使我自己走上萬劫不復的道路,從此再也不能回頭。
那或許是一種深埋的自卑和懺悔,因而夾雜著讓自己的處境這麼難堪,有時候連自己都覺得哭笑不得。
於是乎我只能想著從這張床上跳到另外一張床上,從這間汽車旅館換到另外一間汽車旅館。
逃避,徹底的逃避,不能安定、不能固定,只要停下來,我就是該死的。
我總是問:為什麼無心會帶來最大的傷害?
只是我們永遠學不會減少無心犯的過失,因為人性本身最大的弱點就是來自它殺戮的兇殘。
我只是一而再、再而三讓今天晚上的事,換個不同的面目,在明天又上演著。
跟他們比起來,我或許是別人眼中的下流人渣。
「嗯......喔.....」,強忍並不會停止。
第三個男人的速度越來越快,他放棄了原本的繞圈滑翔,現在只剩下跑百米的選手,奮力的往前衝刺,希望抵達終點時,奪取驕傲的金牌!
我的身體癱瘓在床上,當他把滾燙的精液,噴灑進去肛門之後。
我什麼也不想,因為只有累倒的喘息。
「爽吧,嗯?」
然後我所流的淚,順著臉龐潸然。
只是沒想到被幹的快感,也連同陰莖自動自發地流出精液。
那不是噴發,而是無法形容的關閂不住。
我不能確定我到底流了多少,淚的?還是精液的?
都無法確定。
在傷心中卻停不下來高潮的後半段爽樂,畢竟陰莖和肛門都還微微地作痛著。
男人們在逞完了獸性之後,紛紛穿回了他們的衣服。
又是一副衣冠楚楚!
走出了這個房門之後,他們不再會認識我,也不會再記得今天晚上對我所做的一切。
男人們還是別人心目中的好模範。
那是我在情慾流浪經年之後,終於曉得這種雙面性格扮演的掙扎。
白天穿上了空軍制服,神聖的。
夜晚脫去了空軍制服,褻瀆的。
神聖與褻瀆的一線之隔,竟然可笑的是在衣服的轉換。
人生的表面,又怎麼只是我們能夠正視的。
遺憾世人只相信眼睛所親眼目睹的真相,那種矯情的虛偽,遠甚於原始的本能衝動。
「走了,你還睡。快點!」
闖進來的聲音,這麼熟悉。
我睡了多久呢?
一個下午吧!
夢,熟悉卻又遙遠,又再次作夢。
揉揉眼睛,對望著宿舍的天花板,想著過去,已然不堪。
和國正約好了要從岡山坐車回高雄。
或許下午國正和我提到劉教官和爾豪學長的事,讓我陷入了不為人知的往事。
從前我的純真,揮別了。
從前我的任性驕傲,徹底瓦解與粉碎了。
這一切從那個晚上開始。
而現在躺在床上的身體,和那晚比較起來,已經更顯得成熟茁壯。
少年的不羈,蛻變成凌厲的冷漠。
只是我還得在眾人面前強顏歡笑,那怕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國正,我還是必須隱藏這件事實。
但是沒有把握什麼時候,國正會帶著輕蔑的世俗,譴責身為同志的好友。
想到這裏,明天只是換一個今天的樣子而已。
所以我需要孤獨地走下去。
現在躺在床上的身體,堅實飽滿。
彷彿在頹圮的慾望中,再次賦予新生,於是慾望因為頹圮了之後,終將屹立,稱之為「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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